王芷溪灰白的两只眸子轻颤片刻,一滴泪骤然从眼角滑落。
“造孽啊!”
她重重叹息一声,道:
“你们跟我来吧!”
众人跟着王芷溪的马车来到王家老宅。
老宅许久无人居住,只有两个老仆人在看守,宅中有些荒凉。
王芷溪走进去,深深叹了口气:
“这里便是曾经囚禁那些女子的地方,父亲任刺史后,我们一家人就全都迁居刺史府。
那时老宅里有棵枇杷树,是我娘亲种下的,我那时贪玩,时常瞒着父亲来此摘枇杷吃。
有一日,我发现老宅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些女子,我一时好奇便偷偷趴在门上看。
只那一眼我便看清了父亲的真面目。
我躲在屋后面,听着屋里女子们凄惨的叫声,连哭都不敢哭。
当时屋里不止有父亲,还有几个行为举止很奇怪的男人,他们以折磨女子取乐。
年幼的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,直到长大后,我才知道那些是阉人!”
闻言,众人大惊。
“阉人!难道幕后真凶是宫里的人!”
王芷溪抿唇,沉声道:
“有一日来了一个衣着比其他都要华丽的阉人,父亲对他很恭敬,我听见父亲称呼他为寿公公。”
周玉大惊失色,忙问:“可是寿辰的寿?”
王芷溪:“大约是吧,我只偷听了一句,并不清楚,他也仅来过一次。”
周玉忽然觉得两腿发软,眼前冒了金星。
“不行不行!祁老六,快扶爷一把!”
祁慕忙扶住了站不稳的周玉。
“世子爷,你这是怎么了?是什么人把你吓成这样?”林刀笑问。
祁慕蹙眉解释:
“在那时的宫里面,能让王廷敬如此敬畏的太监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,姓寿的唯有一位。
那便是当年的皇后,如今的太后身边的首领太监寿禄元。”
众人一惊,心跟着狠狠颤了一下。
区区太监怎敢贪墨十万军饷,必是受了太后的指使!
要是王廷敬背后之人真是太后,那这案子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