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。
裴书臣拿起钢笔,刚要落笔,却又不动了。
“又咋了?”吴景仁抓狂,恨不得替他去写。
裴书臣抿着唇没吭声,他犹豫一下,还是把钢笔放下,起身道,“回头再写,我去看看他们训练。”
这称呼……
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写。
“盼星同志”未免生疏,“盼星”又亲昵得过头。
那该叫什么好呢?
裴书臣琢磨一天,也没琢磨出来要怎么写这个称呼,一张信纸干干净净地跟他一天,连个墨点都没沾染。
他带着空荡荡的信纸回家,迎面撞上江盼星的时候,却像是做错事怕被发现的孩子,下意识地将信纸藏在身后。
江盼星原本只想打个招呼,被他的反应吓一跳,却很人道地没有追问,他在藏什么。
人家不说,她也没必要多问。
“就是一张纸。”
她不问,裴书臣反而着急起来,慌张地把手里的纸张拿出来给江盼星看:“你看,什么都没有。”
信纸干干净净,确实什么都没有。
江盼星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好藏的,搞不懂他在想什么。
“要写什么东西,也等吃完饭再写吧。”江盼星微笑着转移话题,轻声道:“婶子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。”
明天就要去公园,吴婶还说要给他们准备明天带去吃的东西。
格外丰盛。
“好。”裴书臣如释重负地点头。
写信的事情可以慢慢想,明天去公园,傅修远不要再闹什么幺蛾子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