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的失落,同期们似乎都投入到了一场不被世人所知的斗争当中。他们前仆后继、斗智斗勇,在黑暗的世界里高举着正义的明灯,想要照亮深渊湍流。唯独把自己扔在了绝对安全的孤岛上。只允许自己在岸边迎接他们的身影,也许哪天他们就会死在角落、不知原因、不被理解。到时候自己连为他们恸哭的理由都找不到。
他把烟在指尖掐灭。
“松田,”他沉吟了片刻说道:“我是一个警察。追凶缉恶是我的工作,也是我的事业。你们对我的保护和照顾我很感激。但是松田,”
他声音沙哑,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树皮,“我穿着这身制服可不是为了给死亡证明盖章的。”积雪在他们脚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,“你们总这样保护我,是因为娜塔莉?”
松田的睫毛颤了颤,没说话。
“爱情不是我的软肋。”伊达航站起身,阴影笼罩着仍坐着的松田,“它让我比谁都清楚活着的意义。”他伸手按住松田的肩膀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,“我们六个人一起进的警校,就该六个人一起走到最后。”
松田阵平望着伊达航坚毅的面庞,突然想起毕业那天樱花纷飞中,这个最年长的家伙是如何挡在他们五个和教官之间的。那时他们年轻得以为正义就像樱花,只要季节到了自然会开满枝头。
“你们是我的兄弟。我没有理由躲在兄弟背后。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寒风将表面的雪冻成了冰粒,在即将初升的太阳下像金子一样闪光。
松田发愁的揉了揉眉心:“虽然你这么说。但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。”
“那谁能给我答案?”伊达航问。
医院
萩原躺在陪护病床上,一夜未眠。飙车、枪战、接头肾上腺素飙升后想要恢复正常还需要一定的时间。他歪着脑袋看着病床上的白木。
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绿线,数字每变化一次,都像是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敲打。白木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,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——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和小阵平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睫毛玩的夜晚。
无忧无虑。
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勇气。
他想起百崎柚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