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阵平背着白木,去了离医院非常近的一家酒店。他理解白木最后话语里的意思,可是他现在和hagi住在一起。把白木带回家约等于自投罗网。所以才选择了这里,如果白木情况差到极点他也可以马上送白木去医院。
白木躺在双人床上,整个人都疼得颤抖起来。还不时地呕出两口鲜血。他现在没有办法从外界获得能量,只能不停地压榨自己体内的细胞,让能量自产自销。
可这样只会陷入更加糟糕的恶性循环。于是肉眼可见的,本就没什么肉的身体又缩小了一圈。躺在萩原研二的衣服里简直看不出人形。
松田阵平靠在床边对此手足无措,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助白木。此时他就像是想要握住流沙的小孩,越是急躁越是尖叫流沙逃离的速度就越快。
他把玩着手机,但是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白木身上。手机于他而言根本就是电子佛珠。当他第108次转动手机后,终于还是站起身。
难以言说的焦灼和悔意在心间滋生。松田阵平在房间里开始踱步。到底应不应该听白木的,是否应该送白木就医?白木救了自己,也救了hagi。可自己却只能任凭他躺在一张毫无生机的床上自愈?
松田阵平越走越快,他开始胡思乱想。既然他需要能量,那就给他能量!
想到这里,松田阵平眼睛一亮。他冲出宾馆。
大厅的前台狐疑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。喃喃自语道:“要不要报警啊?好可疑啊!”松田阵平抱着白木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违和。什么弟弟身患重病,但是不愿意住医院。只能出来租住在离医院最近的宾馆什么的。
前台想到对方湿淋淋的衣服,犹豫着把手放在了电话座机上。可是报警的话,万一是个乌龙岂不是自讨苦吃?
正当她犹豫的时候,松田阵平已经拎着药店的袋子又冲了回来。风风火火分外着急的样子,看上去好像就是为弟弟担心的好哥哥的样子。前台又慢慢撤回摸着电话的手。
松田阵平回到房间里,将买回来的葡萄糖、蛋白粉什么的倒了一床。然后摸出一根注射针管。
警校的急救课,有教过怎么紧急注射。他拿出酒精给白木细弱的手臂消毒,然后像打疫苗一样给白木注射了一针葡萄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