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回去再商量商量？”
主任的老婆怀孕的时候差点难产。
是沈文怡在放学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，把她送到医院，又补了费用，才勉强保住两条性命，这份恩情，主任始终记在心里。
他们又是住在沈家洋楼附近的老户。
谁没有听说过周国庆当初哄得千金小姐嫁给他，结果他在外面养小的，把沈文怡的妈妈逼得抑郁，最终缠绵病榻，才三十多岁就抱病离世的八卦。
他们都心疼沈文怡，自然是要劝说。
“爸爸决定的事情，我只能听。”
沈文怡低声说着，“您就改了吧。”
主任见她坚持，也只能把名字勾掉。
周慧芳确认名字已经被改掉，掩饰不住嘴角的笑容，得意的看着沈文怡，“姐姐，等你到山里，如果缺什么东西记得写信回来，我会给你送过去的。”
“嗯，恐怕到时候，你比我还要缺。”
沈文怡说罢，在周慧芳诧异的目光下，笑了笑。
她指着远处的报刊亭，“我要去买几本书，听说山里没有书店，买不到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周慧芳巴不得沈文怡连家都不回去，更不想和她走在一起，听到她这话，得意的嘲讽了两句。
两人走到路口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。
等确定她已经回家，沈文怡重新回到支部。
看着去而复返的她，主任有些奇怪的问，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如果报名，但是没有去插队，会有什么后果？”
主任听到她这么说，当即严肃的普及着，“城里去插队的名额都是有定数的，只要名字在名单上，到时候就算不去，也要被强制送过去的。”
“那能不能把我的名字改回来？”
沈文怡从背包里拿出几张布票，偷偷塞到主任的手心里。
“我知道让您为难了，但我不想替周慧芳。明明应该是她去，可爸爸……”沈文怡垂头，故意掉下两颗泪珠，“周慧芳是爸爸和何美玲的亲生女儿，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“可我没有妈妈了，没有能护着我的人，只能装作不知道，默默忍着。”
“主任，我想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