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邑在地震和洪水后的恢复十分迅速,
这是理所应当的。
舜居中指挥,鼓俊负责内政,还有皋陶为代表的家族首领出谋划策,以及人数众多的奴隶挥洒血汗,
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已经恢复不少。
安邑内大批饱学之士的死亡固然令人惋惜,
他们的作用还未来得及在这个时代绽放光芒,便被匆匆掩埋在淤泥之下。
可对于舜来说,这些暂时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,
重要的是粮食、粮食还是粮食。
彻底垮塌的帝尧宫殿,在简单修缮后,第一层还能勉强使用,
擅行的使者来来往往,传递着各处的消息,
舜端坐大殿中央,后方是倒塌的梁柱,
前方的地面被洪水侵蚀的一塌糊涂。
陶唐氏众人纷纷进言,要求将帝尧宫殿恢复如初,顺便把他们的房子也修了,
舜不假思索的拒绝,
不但将奴隶全部调去河道及田间,
也一并禁止任何人修建不必要的奢侈住房。
这自然引起一些人的不满,激烈的争吵和冲突时常爆发,
可那些家族的私兵又如何是陶唐氏精锐的对手,
他们承帝尧之命,听从舜的指挥,
无论舜要他们将刀挥向何处,他们恐怕都会不遗余力的执行,
热火朝天的灾后重建中,多出几丝血色。
又是忙碌的一天结束,雨夜,
舜端坐宫殿,揉着有些麻木的腿,盯着前方火塘中跳动的火苗,
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,甚至皋陶和鼓俊到来都未能及时察觉。
皋陶浑身湿透,粗陋的长袍胡乱挂在身上,他的作风一贯和舜相似,简陋朴实,
鼓俊好像又胖了些,看着富态十足。
“舜,最近陶唐氏内有三个家族被你处理了,大家都人心惶惶,尧又杳无音信,是否能”
舜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且可怕:
“才过上两代好日子,就开始沉迷享乐,不恤民力。”
“这房子是现在该修的吗?”
“陶唐氏不只是他们的陶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