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扫过还匍匐在地上的重臣,他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。
逸王扫了眼面前的酒桌,拿起一壶还没空的酒,直接仰起头灌了一口。
“好酒。”
他朝顾景怀道:“宴声从来不跟我们喝酒,依我看,他酒量根本就不行。”
迟宴声脑中一片昏沉,眼前也一阵阵发黑,手脚也软软的。
不像是醉了酒,反而像是被人给下了药。
他身子一晃,伸手撑住酒桌,勉强睁开眼,只模糊地看见两个人影。
开口有些沙哑,道:“臣不胜酒力,恐招待不了陛下与逸王了。”
人都醉成这样,顾景怀也不可能再给他灌酒,让人家新娘子独守空房。
于是叹息道:“本来想着今日趁你大婚,能骗你同我们共饮几杯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逸王倒是不在意地轻笑一声,转过身找个空余的位置坐下,十分自来熟。
“陛下,看来只有臣弟能与你畅饮了。”
子页回来时,刚好看见这一幕,酒气变着法儿地钻入他的鼻尖。
看着被陛下和逸王围着的大人,他快步上前,道:“我家大人醉了,属下先将他带下去。”
顾景怀摆摆手,在逸王对面落座,“去吧,知道你家大人比起陪我们俩,更乐意陪新娘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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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页一路搀扶着迟宴声朝新房走去,唤道:“大人?你真的醉了吗?”
迟宴声眉间紧皱,脚步虚浮,手紧紧攥着子页才不至于倒下去。
他沉声道:“似乎被人下药了。”
子页神色一凝,“莫非是大人要我们追查的那人动手了?”
迟宴声摇摇头,“旁人的手若是能轻易插入相府,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。”
他神色一凛,轻声道:“估计是在温府时中的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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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房内,红绸挂满了屋子。
喜床上,温清漓也并不好受。
为了躲过今晚的洞房,她在拜堂时悄悄给迟宴声下了药。
本以为万事大吉,她可以好好睡一觉,谁曾想她体内的蛊虫竟又发作了。
红玉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