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宴声瞬间放开她的手,有些无措的愣在原地。
温清漓也疑惑的歪了歪头,却听红玉在一旁提醒道:“小姐,你没看那本书册吗?这里是大少爷背你出府。”
那本书侧又厚又长,她看了几页便没看了,倒真的漏了这一处。
温书砚不在意地轻笑一声,语气满是宠溺,“今日过后,漓儿就是别人的新娘子了。”
他转身屈膝跪地,温清漓便顺势趴在他的背上。
温书砚动作轻柔地起身,步履稳重,背着他一步步朝府门外走去。
他的背与迟宴声不同,分明都宽厚有力,却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起初她还僵着身子,后来直接将脑袋靠在他的后背上,闭上眼睛浅浅歇了歇眼睛。
为了让妆娘为她绞面,梳妆,她几乎一夜没睡,婚礼流程复杂,等到了相府还要折腾许久。
结个婚也是挺累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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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府门外,温清漓坐进花轿里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起码这一路上,她可以歇一歇了。
红玉在外面跟轿,要一路走着去相府,她疑惑地在迎亲队伍里观望着。
怎么不见子页的身影?
喜轿被抬起,轿子空间很大,由八名轿夫抬着,一路上并不摇晃。
哪怕是唢呐声与鼓乐声近在耳畔,也没扰了她的睡眠。
喜字开路,迟宴声坐着高头大马,挂着大红花。
八抬大轿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后,轿子里是他前半生做梦都想娶回家的新娘。
今日的场景曾无数次与出现在梦中,可他从未幻想过梦境可以变成现实。
他一直觉得上天待他不公,他的父亲抛妻弃子,还要对他们母子赶尽杀绝。
他的母亲不堪受辱,更承受不住被心爱之人欺骗的痛苦选择自决。
这些人将他抛下,却一个两个都说要他好好活着。
可是明明,或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一件事。
温清漓的出现,让他觉得人生被赋予了意义,可她却在五年前突然消失。
没曾想,她竟会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京城,无论她是不是真的有说出来的那样喜欢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