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一幕,忽有一只纤长温热的手挡在眼前。
“如此血腥的场景,姑娘看了夜间不会做噩梦吗?”
红玉回头,抬眼便对上一双温柔漂亮的眸子。
来人一身黑袍,黑发束起,发带飘逸,眉眼清俊漂亮。
红玉被晃了神,怔道:“你是何人?”
那人轻笑,若碧湖清涟,“在下祁习玉。”
一旁,子页已从马背上下来,疯马躺在地上俨然已没了生机。
他方才恍惚间听到了红玉的声音,抬眼往四周打量。
红玉见他在找自己,当即弯下身子隐匿在人群之中。
方才一时情急,居然忘记她今日是从医馆回来的,若是被子页认出来可就完了。
祁习玉见她如此,轻笑一声,“姑娘是要躲着那人吗?”
他一把攥住红玉的衣袖,从人群中退出,面上从容,脚下步履极快。
子页抬眼望去,只看到一戴帷帽陌生女子迅速消失的背影。
或许是方才脑中嗡鸣,一时幻听了吧。
回到轿前,子页如实上报,“大人,惊马已收拾妥当。只是马背无人,想来是有人刻意所为。”
迟宴声掀开轿帘,朝不远处躺下的马匹深深看了一眼。
“走吧。”
“派人去查那马是何处来的,若是城中马匹,皆应记录在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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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芳院中
红玉面露喜色,踏入院中。
温清漓支了个桌案在院中作画,今日天色沉沉,绿瓦上沁着湿意。
因之前一场大雨,梨花落了满地。
她特意嘱咐洒扫丫鬟莫要将花瓣扫去,配合如今这番景象,颇有些凄凉之感。
红玉俯身欣赏,问道:“小姐如今已经拿得起笔了?”
温清漓叶眉轻蹙,“挡到风景了。”
红玉汕汕让开,站到她身侧,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作画。
半晌,她终于放下笔,轻声念道:“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”
“小姐是说这画上的梨花吗?”
温清漓并未解释,而是反问她,“你今日可是遇上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