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清漓低头,下意识将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,怯生生道:“没…没有为难。”
温宏业自是发现异常,“将手伸出来。”
温清漓只得乖顺地将双手露出,伸到他面前。
温宏业看着可怖的伤口,震怒:“你这样还如何弹琴?”
温清漓低声啜泣道:“父亲,长公主要我远离迟宴声。”
温宏业甩袖,双手负于身后,颇不在意道:“不必理会。”
“区区长公主,再受宠又能如何?若你能拿下迟宴声,长公主不算什么。”
“是,女儿知道了。”
他又低头看了看温清漓手上的伤。
“我去请大夫为你好好医治。”
“无论如何,要保证你在琼林雅荟上弹得了琴。”
他匆匆而来,匆匆又走。
红玉凑上来,愤愤不平道:“小姐,老爷只想着琼林雅荟的事,一点都不关心你的伤。”
温清漓道:“毕竟我在他眼里只是一颗棋子。”
“只有好用与不好用之分。”
红玉跟在她身侧朝屋内走去,“小姐医术高明,老爷请来的大夫未必管用,不知小姐可有法子?”
却见温清漓轻轻摇头,“任我再有本事,也难以让这双手几日内恢复如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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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府罕见的太平了几日。
温夫人禁闭房中,温玉宛也闭门不出。
温既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竟开始用功读书,老老实实去国子监上学。
至于温书砚,已经好几日未曾回府。温清漓猜测,许是为了魏长庆死亡之事。
毕竟魏长庆死前一日才被关入刑部大牢。
听闻魏书意初闻爱子死讯,悲泣昏厥,竟整整昏了一日。
再醒来时,宛若癫狂,誓要手刃凶手。
这些都与温清漓无关,她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。
虽为了养伤,父亲不准她出府。但开医馆一事迫在眉睫。
她差红玉出府,表面采买,实则是将前几日制好的药卖出。
曾在青州别院时,她以妙青为名号卖药,也算是有了名气,很快便筹得银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