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猛烈地夹着指骨,我险些以为手指要断了。”
“这种痛,大人曾尝试过吗?”
一字一句,分明未含恨意,只是泣音淡淡描述,却仿若将迟宴声带回了受刑当场。
眼前浮现温清漓被扣押在地,双手被拶指猛夹,痛得挣扎哭嚎却难以逃脱。
他面露不忍,眸似星河沉碎。
“未曾。”
但他知道,一定很痛。
也知道,她最怕痛。
温清漓瞳孔涣散,像蒙了一层雾。
“大人觉得我做错了什么?为何要受到这些惩罚?”
迟宴声对上她迷茫的双眸,沉声道:
“若是在别处,你或许没错,可这里是京师,是大晟最繁华之地。”
“你可知,无权无势本身就是一种错。”
温清漓征愣地看着他,似是难以理解他的话。
忽而低头,唇边溢出轻笑,笑声渐长,两肩随之颤抖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她抬头,与迟宴声深深对视。
“受教了。”
-
马车中瞬时变得寂静。
温清漓自然没有生气,她早已知道京师中的这些贵人都一个样。
无权无势,便要任人欺凌。
信奉那一套弱肉强食的道理。
可那是动物之间的规则,不该是人与人之间的。
若是强者便可以吞噬弱者,那待强者弱时亦会被吞噬。如此人人自危,争权夺利之下,弱者再无生存之道。
“难道弱者便不配活着吗?”
温清漓轻声低语,也不知迟宴声是否听见。
沉寂良久
迟宴声突然道:“离我远些,你定能安乐一世。”
这是他的承诺,一定兑现。
温清漓却不以为然,离他远些,莫说是安乐一世,眼前的难关都过不去。
见她沉默,迟宴声又道:“你可知,魏长庆死了。”
温清漓心中惊讶,他竟如此干脆利落的便动手了?
“他死时浑身无一处好肉,数不清的刀伤,鞭痕,血几乎流干,就连眼球都被利刃戳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