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觉得父亲对她上心,简直愚蠢至极。
温清漓浅笑,“我自是不懂,若我同二姐姐那般有个如此蠢笨如猪的亲弟弟,怕是要夜夜难眠。”
“你”温既白面色通红,双手紧攥成拳,随即又想到什么,森然一笑,“听说昨日大哥为了你把长庆关进了刑部大牢?你可知,他已经出来了。”
红玉闻言一惊,瞪大眼睛看向自家小姐。
温既白也直勾勾地看着她,想透过那层面纱看到她震惊,难过,愤怒。
可温清漓却面色平静,只淡淡应了句,“哦。”
温既白顿觉无趣,心中还一阵憋闷,他长袖一甩,怒道:“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。”
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红玉看向自家小姐,叹气道:“小姐,奴婢真没想到,他这么快就能出来。”
温清漓双眸失神地盯着桌案上的琴,淡淡应了声,“我也没想到。”
温府门前停了一顶舆轿,看着从轿内出来的人,门前侍卫皆屏息凝神,如临大敌。
一人鼓起勇气上前,颤声道:“大人可有拜帖。”
迟宴声淡淡瞥他一眼,身后的子页上前道:“昨日借了你们三小姐的琴,今日特来归还。”
小厮心下犹豫,另一人直接上前将他拉开,斥声道:“认不出这是哪位贵人吗?要什么拜帖。”
接着又朝迟宴声恭敬道:“大人请进,小的这就为你带路。”
梨芳院内
红玉站在房门前,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家小姐的舞姿。
小姐的琴声那般让人心旷神怡,为何跳起舞来却让人看着心中郁郁。
院子中央,梨花树下,温清漓一袭白衣似雪,身姿曼妙,衣袖轻盈飘逸,裙摆随着舞动如玉莲初绽在脚下盘旋。她眸色清透,面上平静,放空一切。
迟宴声站在院外,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他眸光沉沉,落在院内盘旋轻舞的白色倩影之上。
他知道,她在难过。
也知道,如果不去打扰她,她会一直跳到精疲力竭,失去浑身力气。
他的目光仿若穿透时光,看见了十几年前稚气的女童。
迟宴声冲一旁的子页道:“在这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