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流逝你我又怎么抓得住。有些东西消失在十二年前,又何必刻舟求剑?”
她温软含笑,“现在这样不好吗?我已经回到温府,还是说大哥不喜欢现在的清漓?”
温书砚看着对面眉眼浅笑的女子,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,幼时那个天真烂漫,总是甜甜地唤他哥哥的漓儿确实不在了。
他将手中的绿豆糕放了回去,眼帘低垂,“若是你当初没有走丢,而是在温府长大……”
温清漓突然轻笑一声,“若我一直留在温府,真的能平安长大吗?”
温书砚眸中沉痛一滞。
红玉神色复杂地看着小姐的背影,她脊背挺直,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大少爷的示好。仿佛将彼此都伤得遍体鳞伤,她便能扳回一城。
红玉突然明白,她先前对小姐的了解是片面的。小姐很难对人卸下心防,对自己那般信任是因为她体内的命蛊。
她不明白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抗拒他人的善意。
红玉心疼小姐,她抬眼看着失魂落魄的大少爷,觉得他心中痛意定是自己的千万倍。
温清漓从木椅上起身,背对着温书砚,“大哥,漓儿分不清了。分不清身边这些人哪个是真心,哪个是假意。”
温书砚被心中痛意撕扯得近乎失去理智,是他错了,他没有资格强求漓儿还像幼时那般信任他,依赖她。
他明知温府对漓儿来说遍布危险,却还催眠自己只要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变好。
终于,他沉痛道:“漓儿,是大哥错了。”
他抬眼看向红玉,示意她先退下。
红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,无措道:“小姐?”
温清漓摆摆手,“将这膳食收下去热一热吧,都凉了。”
红玉离开后,温清漓又坐回木椅之上。
“大哥将红玉支开可是有话要说?”
温书砚从怀中掏出一个针囊,正是她白日里落在千鹤楼中的。
温清漓面色不变,实际上早在大哥刚踏入院门时,她便猜到了。温书砚的情绪全然写在脸上,当时看她的眼神较之平时完全不同。
她轻笑一声,“原来此物被大哥捡到了。”
温书砚深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