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宏业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,侧目看向温夫人,“毒胭脂又是何意?”
温夫人神色淡定,“定是漓儿误会了,我昨日是送了她一盒胭脂,可纯粹是出于一片好心。老爷若不信,现在就可以去查。”
她自然不怕查,因为毒根本就没下在胭脂里。
温清漓知道她拿不住温夫人的把柄,今日本来也只是为了收拾温玉宛的。
不能让温夫人将重点转移。
温清漓小声啜泣,不似方才那样疯狂,反而更让人心生怜惜,“二姐姐,我与你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你到底为何要害我。”
温书砚眼中闪过痛惜,走到她身旁,抬手轻抚她的后背以作抚慰。
他看向父亲,肃声道:“父亲,宛儿犯下如此错事,按理应同既白一样,罚家法十鞭。但念及她是女子,刑罚可以减半。若是不罚,难以正家法。”
温玉宛顿时跪地,泪水涟涟,“父亲,女儿知错了,你宽恕女儿吧。”
温宏业心中不忍,对于玉宛他是真心疼爱的。
“念在初犯,便罚你跪祠堂一夜,若是再犯,定会按你大哥所说,家法伺候。”
温书砚失望道:“父亲,她害的人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?”
温宏业深深的看他一眼,默不作声。
温夫人上前想要将温玉宛带下去,温宏业却出口,“宛儿自行去便可,你先留下。”
屋内只剩下四人。
温宏业问,“漓儿,大夫如何说,你脸上的伤可能医好?”
温书砚也抬眸看向她,原来她并非是风寒,而是母亲下毒所害。
他沉声道:“宋大夫虽然脾气古怪,但医术可称京师之首,有他出手,你脸上的伤定会好的。”
温清漓闻言,神色平静许多,“其实我吃了迟首辅送的药之后,脸上红疹已经消退许多,方才宋大夫诊脉也说我已经无事了。”
温夫人神色一顿,心中质疑。
怎么可能?那蚀骨粉是当初两国交战时,敌国所制的奇毒。
父亲所带军队深受其害,大晟无数名医得出的结论都是无药可医。怎么可能治得好?
还是说她害怕被温府抛弃,撒谎欺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