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页只当他有急事,并未放在心上。
轿中的温清漓本来只是装睡,谁料这软轿实在太过舒服,她竟真的睡了过去。
此时温府正堂已经乱作一团,温宏业坐在主位之上,厉声质问,“你确定方才所言,全是亲眼所见?”
主位之下,温玉宛扑在温夫人的怀中默默啜泣。
温既白跪在正堂中央,面对父亲的质问,面不改色,“儿子确定,我此前从未见过三姐姐,怎会凭白诬陷她。”
“我也不知她是何时与长庆相识的。”
“但她此时确实同长庆在一起。”
温既白每说一句,温宏业的脸就更黑一寸。他用力拍响面前的檀木桌面,沉声吼道:“住口。”
“方才还说你们几人一同去的千鹤楼,为什么你离开的时候不带上漓儿。”
“儿子冤枉,是她不愿和我回府。谁知是不是生了些不干净的心思,想要攀附魏家。”
“她毕竟是小地方来的,或许是知道长庆的父亲官居要职”
一素色茶盏破风而来,混着温热的茶水砸在温既白的额头,强行让他止住了话头。
温宏业面色阴沉,双眸猩红,“我让你住口。”
温夫人赶紧阻止他,“既白,一切等你大哥和三姐姐回来再说。”
温玉宛通红的眼眶中满是恨意,事实已经摆在眼前,父亲居然还在袒护温清漓。
等魏长庆亲自把她送回来,任父亲再怎么偏袒,都无法否认了。
正巧这时,一小厮神色惊慌地跑过来通报,“老爷,三小姐回来了。”
温宏业立刻从座椅上站起,“为何如此惊慌?”
小厮双腿一软,跪下哭喊道,“三小姐醉了酒,是被一顶轿子抬回来的。”
温宏业只觉眼前一黑,身子晃了晃。温夫人赶紧上前搀扶着他,“老爷,你先别动怒,注意身体啊。”
温宏业的心不停下坠,跌落谷底。
完了,全完了,这个逆女,五年谋划,一朝成空。
眼看着温宏业气得面色通红,温既白心中得意。
他倒要看看看那女人还敢不敢嚣张。
“将那逆女给我带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