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一口气。
“唉。”
一声叹气声传来,他巡声看向屏风后跪在地上的女子。
温清漓道:“既然长公主执意要求,臣女也没有办法了。”
投在屏风上若隐若现的跪地的身影缓缓起身,屏风一侧探出一只脚。
她竟真的要出来了!
眨眼间,温清漓便已经完全现身,她嘴角的笑意并未消散,一抬头便对上的迟宴声黑沉的双眸。
她读懂了那个眼神。
他说:不要怕,有人为你撑腰。
嘴边笑意又渐渐放大,她的余光又扫向四周,落在长公主身上。
从她一出现,长公主便两眼发亮地想要找出她舞裙的残破处,却只能看出裙摆处以及水袖的位置皆有几团黑墨。
温清漓冷笑一声收回视线,朝顾景怀道:“作画之时,舞步动作弧度太大导致墨滴飞溅,有许多都沾染在衣裙上,实在不雅。”
停顿片刻,她又道:“并非长公主所说,对舞裙看管不力。”
最后四个字,她说得意味深长。
长公主几乎忍不住想要起身上前查看,倒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捡回了些理智。
怎么可能只是墨水?
那婢子明明说已经将舞裙剪了。
顾景怀惊讶地看着她残破的裙摆,其他人离得远或许看不清楚,但他与温清漓不过半步之隔。
早在温清漓从屏风后走出便已经发觉了异常,裙摆处的确沾染了墨迹,但比墨迹更明显的是裙摆残缺的衣角。
甚至隐隐都已露出她裙摆之下莹润如雪的肌肤。
倒是他心中早已清楚是长公主暗害,温清漓巧妙地破了局,才没毁了这场千秋宴。
顾景宁竟还要咄咄逼人,真是半分都不把他看在眼里。
看出他眸中的不满,温清漓心中冷笑。
长公主此计虽毒,却实在容易反噬己身。
只知道让她在千秋宴上失仪定会让陛下大怒,届时没人会理会她是不是被人陷害。
可如今她并没有毁掉千秋宴,反而献上了让陛下十分满意的画作。
长公主却非要抓着舞裙这件事不放,真正毁了千秋宴的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