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清漓点点头应她一声。走到一旁用丝帕沾了沾放在盆架上的净水,将流着汗的脸擦了擦。
“将屋内那件外衫拿来,跟我去一趟吧。”
二人很快便朝前院走去,没一会儿就到了正厅。
正厅内聚齐了一家子的人。
还未走进去,便看到温书砚跪在地上,温夫人被温玉宛搀扶着,混着哭腔的声音传来:“儿啊,你糊涂啊。”
温既白站在温宏业身后,无措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。
“母亲,大哥才刚回来,我们不应该高兴吗?”
温玉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,“你知不知道大哥当着陛下的面,公然违抗赐婚是多大的罪行。”
“迟首辅不追究是为了在陛下面前讨个好,你当陛下心中真的全无芥蒂?”
温清漓站在门外将这些话听了个全。
赐婚?违抗陛下?
是她和迟宴声的婚事吗?
她眸色微微闪动,抬脚踏入正厅。
温书砚一直沉默地跪着,听完这些审判,坚持道:“迟宴声并非良人。”
“大哥怎知他并非良人?”
温清漓走到他身侧,与他并行着跪下,“父亲母亲,是漓儿擅自做主,签了那赐婚诏书。”
温书砚偏过头无奈地看向她:“漓儿,你是不是被他逼迫的?”
温清漓摇摇头道:“他并没有逼迫我。”
温玉宛冷哼一声,眼中满是鄙夷,“逼迫?我看她巴不得嫁过去。也不知是跟何人学的私相授受,真是恬不知耻。”
“你住嘴。”
温宏业厉声将她呵退,躬身将温清漓拉起,眸中满是自得之意。
“漓儿,此事你做得好,果真没有让为父失望。”
温书砚打断这看似温馨的情景,满目失望道:“父亲,您明知道那迟宴声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方才在大殿上你拦着我,我能理解。但现在已经回到了家中,你还是这副态度。难道你当真同意让漓儿嫁过去?”
温宏业看向他,面上喜意收了收,神色变得凝重,抬起脚就朝温书砚踹过去。
他却躲也不躲,硬生生挨了这一脚,脊背依旧绷直,无声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