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我父亲说了什么?他看上去神色不太对。”
谢云归不由得放慢了脚步,轻叹一口气道:“陛下让我彻查失踪女子一案,审查结果是此事为刘慈所为,同魏书意并无半分干系。”
“刘慈是何人?”
“就是暗室中的那个嬷嬷,迟首辅将她交给了我,这人是魏长庆的奶娘,一生未婚嫁生子,将魏长庆看作亲生儿子。”
温清漓想起暗室中那位嬷嬷疯狂的态度,当时她便知道那人对魏长庆的感情很深。
“我相信此事是刘慈所为,但我不相信与魏书意无关。谢大哥以为如何?”
谢云归轻笑一声,“我是锦衣卫指挥使,听命于陛下。”
他脚步停住,看向温清漓:“所以陛下以为的就是我以为的,陛下说与魏书意无关,就必须与魏书意无关。”
这话摆明了告诉温清漓,这件事就是魏书意做的,但陛下要保他。
温清漓看向他平静的眉眼,忍不住问道:“谢大哥就从未有过,违抗陛下决策的时候吗?”
“自然没有,若锦衣卫违抗陛下,便没有了存在的价值。”
“可陛下的决定一定是对的吗?”
谢云归忽然笑了,他抬起手想要触碰那双质问的眼睛,又蓦然放下。
“漓儿,在我这个位置如果生出了自己的想法。”
“就是自取灭亡。”
“陛下的决策是对是错不该由我去想,而是由朝中其余的肱骨之臣去想。”
温清漓从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他质疑过,却只能一次次否定自己的质疑
因为他的质疑没有用。
“我懂了,谢大哥。”
温府门前,谢云归与她告别,便转身欲跨上马车。
温清漓突然喊住他,“谢大哥。”
她上前几步离他近了些,神色凝重,压低声音道:“什么帝王之术,权衡之道我不懂。我只知若陛下是位明君,外城的流民不会越来越多。”
“看上去是洪水,瘟疫和灾荒让他们来到了这里,可实际上是陛下的失职让他们来到了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