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既白在国子监读书,因为逃学没少被严厉的祭酒惩罚。
没想到温清漓一首曲子就让祭酒如此夸赞。
这一番解释,让高台上的六位主审官都心生佩服。
“本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。”
“皇后以为呢?”
皇后转头对上逸王笑盈盈的双眸,心中郁气更甚。
“本宫也觉得此曲颇有新意,但还是那句话,我们要比的不是琴技吗?”
“温三小姐在画技那一局亦用了巧思来衬托画技上的不足,如今又故技重施。”
“怕是违背了琼林雅荟的本意。”
国子监祭酒有些不满道:“皇后此言差矣,无论是作画还是弹琴,技巧只是辅助,最终要看的还是整体呈现的效果。”
几人如何争吵温清漓并不知,她早已经回到女子组的席间。
下一个上场的是李家女子。
温玉宛见她回来,神色一冷,“你的手好了?”
“谢二姐姐关心,已经好了。”
看她笑靥如花的样子,温玉宛更加生气,“你别得意太早,柔儿还没上场呢。”
前方的谢柔听到二人的交谈,手上抖个不停。
她从未如此害怕过。
她怕输,怕面对父母失望的眼神,怕昔日里的好名声扫地,怕辱没谢家门楣。
直到轮到她上场,谢柔还在被纷乱的思绪困扰。
她越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,心里就越乱。
温玉宛在后面轻声唤她,“柔儿,发什么愣呢,到你了。”
谢柔猛地回神,抱起身旁的琴往场内走去。
温清漓看着她的背影,眉间一蹙,总觉得谢柔不太对劲儿。
很快,琴声响起。
谢柔冠绝京师的琴技不是空巢来风,她所弹奏的曲子叫做流水,极其考验弹奏者的指法,稍一分神都有可能失误。
但是谢柔把握得很好,指法娴熟漂亮,曲音流畅,让人听着酣畅淋漓。
一曲终了,温清漓发自内心地倾佩她。
方才她明明看到谢柔神色不对劲,看起来很是紧张,没想到竟还能完整无误地弹完流水这首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