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自然珍贵,但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。若是真的凭此就觉得他对我有意,也太低估情爱二字了。”
红玉听的迷糊,“那小姐觉得,什么是情爱。”
她神色认真,等着温清漓为她解惑。
却见温清漓摇摇头,眉宇间亦是不解,“我也不知。世人说,男女因情爱结为夫妇,携手共度,生儿育女。”
“可我爹娘生下了我,他们便是相爱的吗?我爹和温夫人有那么多子女,他们之间便有情爱吗?”
“若世间情爱便如他们一般,我看着都觉得恶心,又怎么能叫人生死相许。”
闻此,红玉倒是有感而发,“我娘是个做针线活儿的女工,我爹是个穷书生。我家没什么钱,但是我爹娘十分恩爱,十几年来从未红过脸。如他们那般,便是情爱吧。”
温清漓拿起茶水润了润唇,“那你怎么进了温府做丫鬟。”
红玉十分坦然,“我弟弟生了重病,要吃很贵的药。若不是我进了温府,我弟弟的病也不可能治好。”
温清漓神色一怔,喝水的动作顿住。
京师奢华,寸土寸金,却并非全都住着达官贵人。那些贫苦的百姓,在这样繁华的地方定居,平日里生了病连药都买不起。
若是家中有人生了重病,需要大量银钱,便要如红玉这般为奴为婢,或是依赖廉价偏方,否则便只能等死。
她的目光停滞在那药盒之上,脑中灵光一闪。
本来她回京只是为了报复父亲,但复仇之后要做什么,她还没有想法。
如今却突然醒悟,自己跟着师父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,为何不能利用起来呢?
既然这京城中没有能够为普通百姓服务的医馆,她为何不能来做第一个?
迟宴声送她的那颗药,一看便知是当初她被困在青州别院时做的。
那时她手头没有银钱,哪怕有医术傍身,却也抵不住训导嬷嬷对她百般折磨。
被逼得狠了,她便偷偷做药,再托一位偶然相识的友人卖出去,只为赚些银钱讨好嬷嬷,少挨些打骂。
当时不知市价,卖出的价格十分低廉,没想到竟流入京师。
“红玉,我若是开个医馆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