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年都等得,又岂会在乎这几日。”
迟宴声批阅完,又拿起一本,打开便看到上面写着,“内阁首辅迟宴声擅权专政,实属逾矩,不敬皇权……”
子页偷偷瞥了一眼,立在一旁不敢说话。
只听一声轻笑,声音是刺入骨髓的冷戾,“鱼饵已下,该急的不是我们。”
他直接拿起朱笔,在那奏疏上写下已阅。
“唯有静候,才会有鱼咬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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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温府摇晃的马车之中,温清漓与温玉宛对面而坐,相对无言。
温夫人说她初来京师,该出去逛逛,便有了眼前这一幕。
看着温玉宛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,温清漓心头冷笑。
就这么等不及要对她下手吗?
马车一路行驶,不知到了何处才停下。
下了马车,温玉宛指着不远处繁华的高楼介绍,“那是千鹤楼,京师数一数二的酒楼。”
因出行在外,二人皆戴着帷帽。
隔着薄纱,温清漓看不清她的表情,却也知道她心中憋着坏。
“我们为何不过去?”
温玉宛朝两旁扫视一番,“再等等,还有人没到呢。”
眼看日上天中,温玉宛等的焦急,时而翘首以盼。
终于,她目光轻顿,笑道:“他们来了。”
随着她看的方向望去,温清漓的目光紧锁在三人身上。
有一人她认得,是昨日那嚣张跋扈的四弟弟温既白。
走在最中间的那一位,五官俊秀,身着红色长衫马褂,腰间盘着鎏金玉带。
从衣着来看此人应是三人之中地位最高的。
最左侧的公子手执玉扇,身着墨绿色长袍却无半分书香之气,五官清秀,眉宇间却尽显靡乱之色。
三人并行一排,很快就走到她们面前。
温既白眉宇间有几分痞气,说话却是乖顺,“二姐姐。”
温玉宛笑着应道: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
又转头冲温清漓道,“三妹妹,既白说昨日与你有些过节,他心中很是抱歉,所以央求我约你出来,今日这顿饭就当是赔罪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