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世间女子多不易,此事曝光,对柱国公而言未必能伤其筋骨,却能叫这些女子枉送性命。
顾华章从那双眼里看到了野心。
这让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亡母,他的母亲也惊才绝艳,圣皇临朝后,虽罢免了祖父的官职,却启用他母亲入凤阁。
他母亲入了阁,但也被休弃。
可顾华章始终记得,母亲离开家门那日,脸上那种如释重负的笑。
那时的母亲,是那么的耀眼。
可这份耀眼,终结在圣皇驾崩后。
他的母亲随圣皇而去了,他赶回盛京,却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女子有野心,真就是罪大恶极吗?
他的母亲,也罪大恶极吗?
他的母亲,真的是自愿殉葬的嘛?
顾华章没有抬头,他能猜到祖父看他的眼神该是何等的失望。
顾相叹了口气,声音冷了下去:“拖去祠堂,家法处置。”
顾华章朝顾相磕了一个头,从容起身,“孙儿自去领罚。”
他将要迈过门槛时,顾相的声音从后传来:“华章,莫要走你母亲的老路。你是男子,你的前程不可毁于妇人之手……”
顾华章垂眸,他没有回头看顾相,却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面色大变的话:
“我等儿郎,谁不是生于妇人裙摆之下。”
几息后,顾相的暴怒声响彻书房:“拖下去,狠狠地打!打到他清醒为止!”
……
前朝之争,波云诡谲。
至于后宫,很是风平浪静。
毕竟整个后宫只有燕灼灼这一个主子,她父皇就没有妃嫔,这也是她母皇为后时被朝臣攻讦最多的原因。
现在她手里有沈墨和牧岳,宫内舅舅的眼线在慢慢被拔除,或是分化到边缘。
重生回来后,燕灼灼终于从这张密不透风的网里为自己挣开了一个阙口,能够大口呼吸了。
只是,这还不够!
“五天了,十六他都没有人影,该不会被……”巧慧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燕灼灼却摇了摇头,她正在练箭,可最轻的弓她拉着都费劲,沈墨在旁指导她动作,他很拘束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