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着一碗药进来,萧戾一饮而尽,“药方换了?”
听雷:“小庸医说之前的药吃太多,已不起效了,给您新换了方子,看看能不能让您多活几年。”
萧戾浑不在意的笑了笑。
听雷叹气,又嘟哝了句:“真不知道您怎么想的,让长公主来杀您自己,您这不是把她往柱国公那边推吗?”
“她若真能与柱国公联手杀了我,那也是她的本事。”萧戾,他侧卧在榻上,闭眼假寐,语气淡淡:“相比起小皇帝,她若能立起来,对我们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
听雷抿唇:“前提是她不能倒向柱国公啊……”
“急什么。”萧戾眉眼处带着些倦意:“这么多年都等了,不急这一时半刻。”
听雷没再说什么,替他披上薄衾,犹豫了下,还是道:“我还是给小庸医传个信吧,主子你近来梦魇加重,无法躺下入睡,这身体更吃不消的……”
萧戾没有回答,只是眉头越皱越紧,像是又陷入了梦魇中。
听雷心里叹了口气,小心翼翼退到房外。
……
怎么杀萧戾,是个问题。
眼下摆在燕灼灼面前的还不止这一个问题,柱国公在早朝上为世子请婚,欲让小皇帝为燕灼灼和景严赐婚。
小皇帝倒没一口答应,说是要先问过燕灼灼自己的意见。
燕灼灼自然是找借口拖延,理由无非是舍不得弟弟,小皇帝也不舍得她,倒没起疑。
这借口合乎情理,柱国公也挑不出刺儿来,但燕灼灼知道拖延不了多久。
没了黑鸦阴牌,柱国公急于将燕灼灼绑到自己船上来。
这不,燕灼灼今儿刚陪小皇帝用完早膳,一回长乐宫就瞧见了不速之客。
景严是从偏殿出来的,景妙儿跟在身后,一脸暧昧,上前就挽住燕灼灼的胳膊:“表姐,哥哥可等了你好久了。”
燕灼灼睨了眼景严,哼道:“进来说话吧。”
她径直入了主殿,景妙儿碰了个冷钉子,皱眉面露不满,冲景严小声嘀咕:“表姐现在的脾气越发大了。”
景严却不在意,“灼灼自小金尊玉贵,有点脾气不是正常吗,你就是被宠坏了,没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