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灼灼赤足走下床榻,冰冷的剑锋就横在她颈侧。
她一手握着金簪,冷冷与男人对峙。
“既是鸦卫,见本宫为何不跪!”她瞥了眼剑锋,“这就是你们鸦卫的规矩?”
“鸦卫只遵令主之命。”男人声音沙哑,面具下的眼睛不带丝毫人味儿:“长公主遗失黑鸦阴牌,已无令主资格,按鸦卫规矩,当杀!”
剑锋骤然离开燕灼灼脖颈,又朝她狠狠削去。
下一刻,青丝飘落。
她立在原地未动,剑锋悬停在她颈侧,而她双目似火,直勾勾盯着男人,脸上毫无惧色。
“第一关,算长公主通过。”
男人抬起另一只手,那面黑鸦阴牌赫然在他手中。
燕灼灼冷冷盯着他:“你说你是鸦卫?”她唇畔浮起讥诮,眸色睥睨:“本宫怎知你不是萧戾派人假扮的?”
“鸦卫无需向你证明,长公主既怀疑,便当你默认放弃令主资格。”
男人收剑,作势要走。
燕灼灼声音一沉:“第二关是什么?”
男人这才重新看向她:“杀萧戾。”
燕灼灼瞳孔微睁,愕然看向对方,眸色锐利至极。
男人声音沙哑冰冷:“半月为期,萧戾死,鸦卫认主。”
“慢着!”燕灼灼心脏砰砰直跳:“为何非得是萧戾?”
“他手伸得太长。”
燕灼灼抿了下唇:“事成后,本宫该如何联系你们?”
“成与不成,半月后,鸦卫都会现身。”男人留下这句话,身影没入黑暗。
燕灼灼在原地立定了几息,大步追了上去,男人最后是消失在镜台后的耳房,但燕灼灼追进去后找了一圈,门窗紧掩,并无人出入的痕迹。
她心头微凉,想到了令她胆寒的一点。
长乐宫中,莫不是有密道?
足下金砖冰凉,燕灼灼感到刺骨的寒,她回到榻上坐下,握紧金簪,眸色变幻不定。
半个月时间,杀萧戾。
不太好办呐……
……
萧府,萧戾丢掉黑鸦面具,黑鸦阴牌被他放入匣中,藏入暗格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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