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沈墨突然侧头,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燕灼灼目光朝殿门看去,心有所察,故意抬高了些音量:“本宫与景华有儿时的总角之谊,沈统领你务必替本宫将人照顾好了,谁人若敢欺负了他,本宫唯你是问。”
“喏!”
沈墨应声,燕灼灼对他颔首,示意他先退下。
沈墨打开殿门,出去后,就见听雷立在不远处,双方照面,听雷含笑点头,沈墨不苟言笑,颔首示意后,与他擦肩而过。
听雷一直目送沈墨离开,心思却早已飘远了,正琢磨要赶紧给自家主子通风报信,回头就见燕灼灼已站在了殿门口,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。
听雷头皮一炸,只觉一只剧毒的毒蝎子在摇摆着毒针。
“殿下。”他扯起一抹笑。
燕灼灼示意他进来,听雷忐忑的跟进去,就听燕灼灼道:“你家主子案子查的如何了?”
“想来是顺利的。”
“萧大人劳苦功高,为社稷奔波,本宫着实感动,特意给他备了礼物,你派人替本宫送去吧。”
燕灼灼递了个锦盒给他,听雷接过后,赶紧告退。
……
柱国公府。
男子一身素衣,坐在轮椅上,时不时低咳,瞧着病体难支,配上那头白发,仿佛一个将死之人。
他的手腕处有一道红痕,正滴答滴答淌着血,很快,血滴了一小碗。
旁边的大夫上前,替他将伤口包扎处理。
景三思立在珠帘外,声音冷冷传入:“你母亲与弟弟妹妹枉死,大师说他们怨魂难渡,为父这才召你回京,取你的血,为他们祭祀引魂,助他们投胎。”
“日后你就好好待在府上,替他们抄经祈福。”
男子缓缓应声:“是。”
景三思回头瞥了对方一眼,瞧见那满头白发就觉厌恶,这儿子,果然生来就是克他的!
“你与长公主何时有的往来?”
男子没有回答。
景三思不耐,再度看去,大夫拎着药箱出来,小心翼翼答道:“国公爷,大公子身体虚弱,取了半碗血后,就晕过去了。”
景三思只觉得郁气攻心。
“废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