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灼灼脚崴了。
是她从屋檐上往下跳时,不小心崴到的。
鞋袜脱掉后,她左脚脚踝已经高高肿起了,萧戾皱着眉,取了药酒替她搓揉。
燕灼灼疼的龇牙咧嘴,一个劲吸气,想要脚抽回来。
“疼!你轻点行不行!”
“现在怕疼了?”萧戾冷冷回应:“摔下来脚断骨折更疼。”
“你凶什么凶!”燕灼灼瞪他:“萧明夷,你长本事了,你现在还会凶我了?”
萧戾抿唇不语,手上力度加重,燕灼灼一声惨叫,嘴上也消停了。
他眼里闪过一抹笑意,但很快,笑意又荡然无踪,化为冷淡。
替她揉好药酒后,萧戾便去洗手了。
燕灼灼坐在美人榻上,盯着他的背影,眼角还沾着泪珠,眸底却是一片清明打量。
待萧戾转过身来时,她又变回了之前的娇蛮样子。
“殿下的戏不错,下次别演了。”萧戾以帕擦着手,语气淡淡:“殿下现在明面上有南衙十六卫,暗中有沈墨,如今又与兵部尚书达成结盟,不怕有人在春闱上动手脚。”
燕灼灼的神情渐渐收敛,她侧躺在美人榻上,以手支颐,望着他:“论起监察百官,还是锦衣卫更好使。”
“殿下若有吩咐,周鹭自会照办。”
萧戾放下锦帕,在她对面坐下,瞥了眼她还光着的脚,到底还是上前半蹲在榻边,替她穿上鞋袜。
“微臣既已答应与殿下并肩作战,便会襄助殿下,殿下不必屡屡试探。”
燕灼灼垂眸看他,此刻的萧戾,仿佛真被驯服了一般。
可燕灼灼不会信。
就如萧戾从未真正对她交付信任一般。
只是,萧戾这会儿的态度,让她觉得有些奇怪。
像是服软了,要与她‘交心’了,可实际上,却拉开了距离。
“本宫有事吩咐锦衣卫的话,自然是找你这个督主,找周鹭做什么?”
萧戾眸光微动:“微臣要离京一段时日。”
燕灼灼皱眉,这下是真意外了。
她抓住他的袖子:“你要走?做什么?”
“查几桩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