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楚尚书开口。
萧戾突然靠近他,状似关怀的扶住他的手腕:“楚尚书脸色如此不佳,莫不是身体不适?”
楚尚书脸都青白了,也不知萧戾怎么做到的,他张开嘴竟发不出声音,像是被捏住哑穴似的,身体也无法动弹。
燕灼灼乘胜追击,看着汗流浃背的孟学文,状似贴心:“孟员外郎,当年答题时,莫不是身体不适,腕力虚浮,所以这字迹才……”
孟学文慌了神,抢声道:“是、是……下官当日身体不适,所以字迹……字迹有所变化,力不从心,有失水准……”
楚尚书听到这话,脑中空白,心里就两个字:完了。
女子的嗤笑声响彻殿内。
“力不从心?有失水准?”
燕灼灼将试卷展开,“睁大你的狗眼瞧瞧,这卷上的字迹若叫有失水准,你现在写的又算什么?”
孟学文现在的字写的也的确漂亮,但圆滑有余,骨气不足。
可那卷上的字却是力透纸背,自有一股子宁折不弯之气。
字如其人,这分明是两个人的字!
真要论高低的话,还是卷子上的字更胜一筹!
孟学文说的话,前后矛盾,自打嘴巴。
他烂泥似的瘫在殿内,已再无争辩的力气。
同样没了力气和手段的,还有楚尚书,从一开始燕灼灼就在设局啊!
所有人都一步步的走入她的陷阱!
群臣看向燕灼灼,莫名感到背脊发寒,有人目露赞赏,有人神色惊异,亦有人惶惶不安。
所有人都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味。
小皇帝拍案而起:“来人!把这混账东西给朕拖下去!欺君都欺到朕的头上来了!”
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啊,下官知错了,下官唔唔——”
孟学文被堵住嘴就要拖走,燕灼灼却突然叫停,她朗声道:“陛下,事关科举,若没人相助,这孟学文如何能成事?”
她眸光扫过朝中诸臣,目露讥诮:“依本宫看来,这舞弊之风已久,这孟学文只怕不是个例。”
萧戾此刻才松开了楚尚书。
对方立刻跪地,那变脸和翻书似的:“陛下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