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会帮你冒大不韪,改先帝谥号?”
小庸医怎么想,怎么觉得不可能。
“不试试,怎么知道。”萧戾闭上眼,“你又怎知,她不恨她的父皇。”
小庸医想到那夜雷雨时,燕灼灼的异常,心里生出一个古怪猜测。
“裴镜夷,你之前又撒谎了对吧。”小庸医看向他:“那夜长公主犯病,你提起她幼时,文帝对她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你说自己当时在助纣为虐,听从文帝的吩咐,一次次将长公主锁进箱笼里。”
“你说圣皇之所以没有察觉,是因为她那时刚生下小皇帝,正值虚弱。”
小庸医眼神锐利:“事后我想了想,总觉得不对劲,但又想通了另一件事。”
“圣皇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,她杀夫登基这种事都敢干,死后更立下无字碑,压根就不是个在乎身后名的人。她明明可以将文帝对裴氏干的那些罪行公开,死前却摆了你一道,留下那句:她的长女终将驯服你。”
“你想改先帝谥号,想光明正大把文帝钉在耻辱柱上,让他遗臭万年,就只有与燕灼灼合作这一条路,圣皇为什么会那么笃定,你只能选择燕灼灼呢?又为什么笃定,你必定会折在燕灼灼手里?”
小庸医盯着萧戾,没放过他的神情:“燕灼灼幼时遭遇的那一切,你是不是在里面添了火。”
譬如,是谁帮着文帝,在圣皇那边隐瞒,以至于燕灼灼被折磨出了心魔,圣皇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她父皇手里遭遇了什么。
这里面有个中间人,鬼魅一般,操纵着一切。
闪电划过苍穹,闷雷隐于厚重的云层下,迟迟不能发作,雨声倾盆,男人的脸半明半昧,闪电照亮了阴影遮盖的那侧,他眼中的森然鬼气暴露无遗。
小庸医一字一句道:“这才是你有愧于燕灼灼的真正原因吧……”也是圣皇为何出尔反尔的原因,因为萧戾这头狼崽子的的确确‘助纣为虐’了。
“燕灼灼原本不用经历那些的。”
“文帝灭你全族,你不会放过他,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的儿女,所以你不止眼睁睁看着他伤害燕灼灼,还刻意隐瞒。”那时的萧戾,眼里只有仇恨,自然乐于见到那燕氏皇族同室操戈的。
“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