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三思闭着眼,深吸一口气:“人都死了,如何解蛊?府上那些庶子庶女虽也有我的血脉,却非周氏所出,这贱人……当真是生了对好儿女!”
“国公爷,夫人可不止生了世子和郡主啊,还有位大公子啊……”
景三思皱紧眉,他睁开眼,神情是遮掩不住的厌恶,“那个怪物?你是说将他接回来?”
“为今之计,只有将大公子接回了。他虽令国公爷你蒙羞,但眼下也是个让他尽孝的好机会。”
良久好,景三思叹气:“罢了,先将人接回吧。”
他眼里冷意弥漫:“竟能在本国公眼皮子底下下蛊,周氏不可能有那种本事,给本国公好好查。”
“对了,萧戾最近有何行动?”
“听说那日他带伤入宫,回去后,伤势加重,短时间内无法再下榻了。”
“盯紧了!”
他面沉如水:“本国公身子不便利,宫里陛下和长公主也都不消停,孩子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了,给他们找点教训,这段时日,本国公不想再为他们心烦。”
“先帝曾赐给淮南王府的那道秘旨,可以准备用上了。”
幕僚:“是。”
……
七日后,柱国公夫人与一双儿女坠崖身亡的消息才在盛京传开,景三思借故称病,向小皇帝告假。
柱国公府布置灵堂,小皇帝和燕灼灼亲赴国公府,然后姐弟俩就看到缠绵病榻,仿佛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景三思。
一阵甥友舅恭的表演之后,景三思以头抢地,痛哭流涕着感谢皇恩,可以说,自从小皇帝继位以来,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谦卑。
小皇帝又说了一通安慰的话,就带着燕灼灼回宫了,只是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,真不像来吊唁的。
回宫的御辇上,小皇帝强行把燕灼灼拉上去,一路上都喜气洋洋的,“嘿嘿,阿姊,你说舅舅会不会被直接气死?他要是被气死了~该多好啊~”
燕灼灼看他一眼,却是提起另一件事:“听说牧岳已在回京路上,想来是出云观的调查有了进展,陛下可收到案宗了?”
小皇帝摇头:“顾相在处理这事儿,阿姊你放心吧。”
燕灼灼轻不可见的蹙了下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