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灼灼现在想通了,压根没什么单出一面就会招致追杀,从头到尾都是萧戾布的局,只怕上一世鸦卫也是假意听命于舅舅。
明面上萧戾在朝堂上和舅舅斗的不相上下,实际上,他早就扼住了舅舅的咽喉。
这男人,当真心如鬼蜮,手段诡谲。
想明白这一点,燕灼灼除了佩服外,更多了疑问。
萧戾想要舅舅的命应该不难,可他为何迟迟不下手?难道比起要舅舅的命,舅舅身上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是萧戾图谋的?
并且,即便这一世在黑鸦牌这件事上,她做出了和上一世截然相反的选择,但按理说,应该不足以改变萧戾的态度才对!
让黑鸦假意臣服舅舅,才该是最佳选。
“所以,鸦卫真正的考核是什么?”燕灼灼目光清明,“你既选择了承认鸦卫首领这一身份,咱们之间也不必再多那些试探和弯弯绕绕了吧?”
萧戾笑了笑,“那殿下就与微臣打个赌吧,若殿下赌赢了,微臣麾下所辖鸦卫、乃至地火楼,自此之后任由殿下差使。”
燕灼灼眸光大亮:“赌什么?”
“殿下不听听输了的代价?”
燕灼灼平静道:“能有什么代价,最坏不过一个死。”
萧戾笑意莫名,说出赌注:“就赌出云观之事的结果,如何?殿下觉得此事会如何收场?”
“舅舅派人强征出云观之事无疑,顾相手里有人证,至于物证,要取得也不难,派人去当地打听便能得到。”
“事情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舅舅佯装无辜,推个替死鬼出来。但顾相那边,想来也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萧戾点头,笑道:“那微臣就赌……此事会不了了之。”
燕灼灼皱眉,她有些摸不准萧戾在打什么鬼主意了。
出云观的事,分明是他派人捅给顾相的,甚至那个所谓的人证,大概率也是萧戾故意送到顾相府的,现在他却说此事会不了了之?
“萧戾,你到底在图什么?”燕灼灼这般想着,也问出口了:“将出云观捅至人前,是你一手促成。”
萧戾不答反道:“殿下派沈墨去刺杀柱国公,想置之死地而后生,这招虽凶险,但的确是让沈墨快速获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