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很美。”
“可微臣一介残躯之身,恐无福消受。”
“殿下,阉人不是人,不过猪狗不如的东西,殿下还要继续自轻自贱吗?”
燕灼灼死死盯着他。
她应该即刻抽身离去,或是羞怒至极的狠狠抽他两耳光,可燕灼灼没这么做。
她已然怒极,可越是愤怒,脑子却越发冷静下来。
两军对垒,如棋盘博弈,自乱阵脚者,先落下风!
“有没有用,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她手腕轻动,萧戾逐渐松开她的手。
燕灼灼垂眸,解开了他的腰带,萧戾冷笑:“殿下,残缺之人的身体污秽,仔细伤了自己的眼睛。”
燕灼灼不为所动,回嘴道:“我脱得是你的衣服,不是裤子。”
萧戾抿了抿唇,面无表情盯着她。
他的衣襟被她完全扯开。
燕灼灼仔细看着他赤裸的上半身。
这具身体上,有很多伤。
自从萧戾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后,刺杀这种事就如家常便饭,但除了腰腹处的一些刀剑伤痕外,他胸膛处,还有许多鞭伤。
交错纵横。
他肩头处缠着纱布,那是燕灼灼用簪子留下的。
可这些伤,竟都不如他胸膛处那两道刻字的伤痕来的深,在他胸膛处刻字的人,仿佛不是要留下烙印,而是要从他身上挖下血肉一般。
燕灼灼手指抚过那处。
“萧戾,你很讨厌我吧?”
“若如你所言,旧时你在我长乐宫中时,遭我虐待,如今该是你报复我的最佳机会。”
“你很奇怪。”
燕灼灼手指在他胸膛轻点,像是真的疑惑:“你到底在图谋些什么?”
萧戾看着她,突然扣住她的后颈,将她压向自己。
燕灼灼一惊,下意识推拒,然后就听到了他的嘲笑声。
她被他从身上推开。
燕灼灼踉跄起身,看到萧戾不紧不慢整理着自己的衣袍。
他语气冷淡至极:“殿下,别用对待一个男人的手段对待一个太监,这与自取其辱无异。”
“殿下好奇微臣图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