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是她母皇一手创办的,萧戾也是被母皇一手提拔上来的,当时朝中一片沸反,可你要说萧戾是个忠臣?
燕灼灼第一个不信。
“我一直不理解母皇当年为何会提拔萧戾。”燕灼灼抿了抿唇:“文大人可知萧戾的来历?他当年突然出现,明明是宦官,却能直接进入朝堂,我连他几时入宫的都不知晓。”
文心仪沉吟片刻道,“当年他就是长乐宫里出去的,靠着替殿下引蛊才入了陛下眼的啊。”
“长乐宫?他过去在我身边伺候,那引蛊又是从何说起?”燕灼灼愕然。
“殿下十三岁那年,南疆蛮部使臣入盛京参拜,欲行刺先帝与圣皇,那杯下了蛊毒的酒水却被殿下偷饮,那蛊毒名为牵机,无法可解,唯有将蛊虫引入旁人体内,以命换命。”
“不过萧戾的确命大,蛊虫入体,可他竟侥幸未死。”
燕灼灼红唇微张,听文心仪说起这段过往:她幼时中蛊,而那蛊虫最后却被引入了萧戾体内,是萧戾主动站出来,愿为她引蛊。
“此事被先帝和圣皇下令封口,所以宫中无人敢提及,臣以为殿下是记得的……”
燕灼灼哑声道:“十三岁前的事……我都忘了。”
哪怕重生,她也依旧想不起十三岁前的事。
萧戾……最开始竟是在她身边伺候的吗?
等等!萧戾说他的血有毒,难道是因为……那蛊?
燕灼灼心绪渐乱,她下意识问道:“萧戾……入宫前的身份,文大人知道吗?”
文心仪摇头:“听说是孤儿,也有人查过,但没什么异常。”
燕灼灼眸光闪烁:“文大人对裴城裴氏了解多少?”
听到裴城裴氏,文心仪的表情微变,她呼吸微沉:“殿下何来此问?萧戾难不成与裴氏有关?”
“并无。”燕灼灼神色如常,“只是沈墨的养父母之死,与当年裴城瘟疫有些瓜葛,我想着文大人当年已入朝,应该知道的多一些,听沈墨说,裴城当年似乎并无瘟疫。”
“当年领命去裴城的正是舅舅,此事若别有内情,将此事翻出来,或许有助于扳倒舅舅!”
不曾想文心仪果断的摇头:“裴城之事并无什么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