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国公又赐下重赏,才放二人离开。
等二人走后,幕僚进来。
柱国公眼中冷芒闪过:“文心仪的下落找到了吗?”
幕僚摇头:“不曾,咱们的人去晚了,那寺中尸首都已被火化。”
“继续找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幕僚颔首,话锋一转:“国公爷,月嬷嬷全都招了,确是郡主指使她去地火楼买凶刺杀公主,此外……”
他顿了顿:“郡主意图让长公主失贞于护国寺,使其怀上孽种,好让世子爷有借口重提婚事。”
“蠢货!”柱国公脸色阴沉到了极点,怒砸了茶杯。
柱国公的愤怒只是几息,便冷静了下来,眼中射出精芒:“她可有交代,是何人废了景妙儿?”
“月嬷嬷声称不知,但她怀疑是长公主做的。”
柱国公:“你觉得呢?”
幕僚迟疑:“长公主确有嫌疑,但属下多方打听过,她应该没那个时间和人手。此番长乐宫活下来的也只有几个宫女太监,且确有一个刺客,一路追杀长公主。”
幕僚压低声音:“听闻最后真正救下长公主的,乃是顾相长孙。”
柱国公眼中精光一闪,“顾家竟也掺和进了此事。”
幕僚颔首,“此次禁军虽被影响,但好在沈墨是我们的人,现在牧岳也来投诚,明面上我们虽有折损,但影响却不大。”
“倒是长公主那边,属下担心她听到风声,会与国公爷离心。”
柱国公忽然笑了起来:“沈墨和牧岳能不能用,暂不好下定论。至于我那位外甥女,怕是从未与我真的一心。”
幕僚微讶:“国公爷何出此言?”
“景严和景妙儿被废,皆与她息息相关,本国公从不信什么巧合!”柱国公眼中精光一闪而过,脸上竟露出笑意:“若这些事里,真有她的手笔,本国公反倒要夸上她一句,如此才不愧是我景氏血脉。”
幕僚深吸一口气:“若真是如此,那长公主心机魄力,委实恐怖,这些年来,她都在隐藏自身不成?”
柱国公笑而不语,他的姐姐以女子之身临朝,坐上了那个至高之位,达成了天底下多少男人敢想却不敢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