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已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了。
“殿下不是口渴吗?”萧戾还端着茶。
“突然又不渴了。”
“怕微臣下毒?”萧戾将茶杯送到自己唇畔,喝了一口,唇畔带笑,眼中无情,似嘲讽着燕灼灼的小心翼翼。
“殿下放心,微臣胆小,似‘见血封喉’那种毒,可不敢随身带着。”
燕灼灼哪能听不出他的嘲讽,在他将起身之际,燕灼灼忽然将手搭在他腕间,就着他的手,将剩下的半杯茶喝下。
她丰润的唇压在杯缘,正是他先前唇触碰过的位置。
燕灼灼喝完半杯茶,抬眸道:“还要。”
萧戾起身,又去给她倒了一杯。
“还渴。”
“不够。”
“再倒一杯吧。”
燕灼灼使唤萧戾来回倒了几次茶,对方神色自若,看不出喜怒。
只是最后一次时,萧戾不动了,居高临下看着她:“看来殿下的病已好全了,已有精力戏耍微臣了。”
燕灼灼看着他唇上的伤口,尚未结痂,像是刚被咬破的。
病中浑噩时的感觉忽然清晰起来,燕灼灼一猜便知对方对自己做过什么,厌恶的情绪翻腾了一瞬就被理智压下。
她故意询问:“萧大人的嘴唇怎么受伤了?”
萧戾忽然弯下腰,盯着她的眼睛:“给一只恶兽喂药,不料对方凶性难驯,想要咬死我。”
燕灼灼心里冷笑,面上却装出关切模样,她抬手想要触碰他唇上的伤口,手腕却猛地被攥住。
一支簪子突然出现在眼前。
与她之前在大牢内所用的金簪如出一辙,燕灼灼身体忽然僵住,因为尖锐的簪头轻轻从她脖颈间扫过。
冰冷锐器好像还带着那夜的血腥气,燕灼灼死死盯着萧戾,男人语气温柔,说出的话却让她遍体生寒:“忘了说了,微臣是来还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