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点休息，顾先生。”林濯客气地道别，转身上车离去。
顾茗枫望着远去的车灯，心里那股酸涩怎么都压不下去。
他最后回头看了眼别墅二楼亮着灯的窗户，叹了口气开车离开。
——
第二天清晨，林清熠早早起床。
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，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唐知威。
下楼时，她和吴妈说自己先回学校不用留她的早餐和午餐后离开。
出来别墅后，林清熠没有直接去学校，而是开车去了附近的商业区。
她在一家电子产品店买了新手机，办了张临时卡，然后拨通了夏穆的电话。
“夏总，时间提前吧，我们八点见。”林清熠简短地说完就挂断了。
丝毫不管夏穆到底有没有听清。
随即林清熠上车，就在她准备前往约定地点时，新手机突然响起。
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，林清熠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起来。
“林小姐，早上好。”齐先生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，惊得林清熠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：“齐先生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就是想问问林小姐昨晚有没有被吓到，”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“如果吓到了，我赔个不是，请林小姐来吃顿农家饭怎么样？”
林清熠一时语塞。
他们两个好像不熟吧？
这副朋友客气的样子装给谁看呢？
“不用了，我没事，谢谢齐先生好意。”林清熠冷淡地回答，迅速挂断电话。
她不想得罪他，更不想跟他沾上关系。
——
七点半，林清熠已经坐在了约定的咖啡馆里。
她点了一杯黑咖啡，无所事事地翻看着手机。
不知道刷了多久，一条微信好友申请突然跳了出来。
林清熠点进去一看——头像是一片灰色阴影，备注是“齐”。
“真是阴魂不散。”林清熠小声嘀咕，正想忽略这条申请，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弹出一条新邮件提醒。
发件人是“k”，主题只有一个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