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灼枫看着无边无际的水面,不由得感叹:“我以前没来过,浔津好漂亮啊。”
叶逸辰望向栏杆下的江水,神色温柔:“如果把浔津比作人,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女子,或者说……是一位历经沧桑的母亲。不扎眼,静静地看着自己哺育的孩子们慢慢长大。
“浔津有很深厚的文化底蕴,风景也不错。出名的,比如庐山,三清山,井冈山,还有鄱阳湖……这几天如果方便的话,我带你去看浔津十景……”
叶逸辰给叶灼枫介绍着历史。他是理科生,但对浔津的历史和地理如数家珍,讲解深入浅出。叶灼枫断断续续地听,很多内容因为语言问题听得不算太懂,但他喜欢这样的叶逸辰。
被早晨的阳光晒暖了那层厚重的外壳,伪装罕见地出现一丝松动,扒开虚浮的亲切,透出里面不为寻常人所知的骄傲的光。
叶逸辰的眉眼渐渐柔和,“虽然这里不是我的故乡,但我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。”
“你的故乡……鹤城?你对鹤城的印象是什么样的?”
叶逸辰眼底流转过一丝深沉,很快又用笑意掩饰过去:“记不太清了。但是我记得鹤城有个观景台很有名,秋冬季节可以看到很多白鹤。这也是鹤城得名的原因。”
叶灼枫轻轻应了一声。
他在心底说,我们一起去看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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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。
“哇!爸爸,好多白色!鸟!”
“它们叫鹤。”
“盒?”
“是鹤。”
张寒竹微笑着纠正小儿子不大标准的中文翻译,一边蹲下身拉好他的拉链:“江边风大,衣服系好。”
“我很热,现在,谢谢爸爸!”
louis兴奋地越过张寒竹的肩头看向身后的父子,挥了挥手:“小辰哥哥!”
凌逸辰应了一声,怯怯地抬头看着父亲:“爸爸。”
凌越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脑袋:“和小安去玩吧。”
凌逸辰也露出笑容,刚准备松开手,却被凌越一下握住了手腕。
他的笑容僵在脸上,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:“爸、爸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