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千重心里暗暗吃惊,面上还佯装着酒醉,含糊打太极,“父亲说什么?这么晚了,瑶瑶不是早该在她的院子歇息了吗?”
“你少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老安国公看着年迈,但心明眼亮得很,绝不是好糊弄之人,“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喜这个女儿,我还知道你心里一直打着什么小九九。以往你常对她横眉竖眼也就算了,可眼下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做的都叫什么事?”
老安国公越说越恼火,“你觉得你现在这种行径,还配做一个父亲吗?”
洛千重也被他不留情面的训斥弄得心头无名火起,“父亲,你说我跟她不亲对她不好。你不也一样吗?府里那么多孙女,你就偏着她一个,你又怎么能怪我另外补偿其他人。”
老安国公愣了愣,“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都叫什么混帐话?”
他摆了摆手,没好气道,“行了,现在我也没这闲心管你这些乌七八糟的事。你就给我一句老实话,你到底暗中将她弄去哪了?”
老安国公从他的反应中确定那个孙女,十有八九是落在这个犯浑的儿子手里。他不担心洛瑶安危,相反,他心里烦躁又焦急的却是为安国公府未来的前途。
他早就看出来,洛千重这个儿子没有长远眼光,目光短浅也就罢了;偏偏这个儿子近些年来也不知怎么回事。还不停的犯浑,真是越活越回去。
洛千重看不出安国公府的未来与洛瑶息息相关,他心里却清楚得很。若想再保安国公府百年繁荣不倒,还非得指望洛瑶这个孙女不可。
洛千重有些心虚地瞄他一眼,“父亲怎么就肯定是我将她弄走?这府里不是被她紧攥手里,一直都固若金汤的吗?我还能对她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