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又有狼群闯来吧?”
“要不去过去看看?”几个人商量一番,决定沿铁网护圈加紧巡视,不过他们走了一圈下来,并没有再发现狼的踪迹,当然也没有再听到狼嚎。
“真是奇了怪了,刚才的声音莫非是我们一起听错了?”
正狐疑悬着心,远处似乎又突然再度传来“嗷呜”的狼吼声。
其中一人犹豫,“这回听得真真的,是狼叫吧?”
另外三人不约而同点头,“没错,确实是狼叫声。”
“那向不向章中尉禀报?”
“报,肯定得报。”
今晚并没有轮到章泰当值,大概因为行宫最近事情颇多,巡视的守卫前去禀报时,他还没有入睡。待听了这消息,心事重重将人打发回去加强巡视之后,就约了两个同袍一齐喝起酒来。
一张方桌,几壶高梁酒,两碟花生米一碟拼卤肉。三个人坐在院子里,就着黄澄澄的昏暗灯光饮了起来。
酒至半酣,几人聊着聊着,也不知谁先起了头,提到了刚被皇帝一怒砍头的李少谦。
“真是想不到,李校尉竟然干出这样的事,也不知他到底求啥。”一人感叹,拿起碗灌了一大口,又道,“他倒死得痛快,可怜他家中上下……极西之地,也不知有几人能熬得到那个地方。”
摇头叹息里,同时将怜悯与不解也摇散在夜风中。
章泰面色本已醉红,听闻这话,脸上竟然泛出几分奇异昏沉。
另一人似乎无意掠了眼章泰,不以为然道,“各人有各人活法,生死有命,我们哪管得着别人,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!”
“周兄说得对,我们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。”
那人举起大海碗,豪气干云一喝,“章兄,来,为我们今天还能坐在这里喝酒,干了。”
几人齐齐干了一碗酒,默默吃了几筷子菜,都默契撇开李少谦的事不提。
几人喝了一会闷酒,又闲聊几句,夜色越发深浓,几人的酒意也更为浓重了。
章泰喝至八九分醉,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迷迷糊糊间,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悲痛欲绝的哭泣声,“呜呜,章大哥,当我求求你了。这黑锅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