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十天半个月,你还是甭想出这个门了。”
洛瑶的脸立时变成苦瓜色,“宁世子,没有人会得那么严重的风疹,别人会怀疑的。”
十天半个月?
这回真能将她关到长草。
宁易非淡淡瞥她一眼,“御医的话,谁敢怀疑?”
少女撇着嘴,悻悻噤了声息。
瞧他的神情,若谁敢怀疑这事的真实性,他大概会立刻让御医令人生一场“同样严重”的风疹。
“京城那边应该有信来了吧?”洛瑶试探地瞄了眼门口。
心想他若不说,她就唤元香进来。
“着急什么?”宁易非不满地打量她,“静养静养,心不静,伤如何养得好。”
少女脸色微微泛了青气,“宁世子,我觉得你应该拜个老大夫为师。”
出口成章的谎言,他还煞有其事说得头头是道,真是——她也服了他。
“那个女人虽已死,不过我要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死得其所。若宁世子不乐意让我知道答案,那你还是赶紧向前直走、开门,出去拜师吧。”
她受伤,又不是她自己想要的。他担心她才恼她怨她,好吧,看在他确实心疼她的份上,她就不跟他计较了。
可管家婆一样管东管西?
洛瑶一想起被她留在府里看家的罗嬷嬷,就觉得头皮发麻。
“洛瑶,你是不是仗着我心疼,舍不得对你动真格?”
少女茫然,“动真格?”
宁易非对上她澄澈无辜的眼神,简直要被她气出病来。
背转身,默默深吸口气,他方无奈一叹,“算了,我告诉你。”
“那位前几年痛失爱子的邺大人,知悉自己的独子是被武北候府二小姐暗中杀害之后,报复心切的他确实做了些事。”
听着他将事情娓娓道来,洛瑶想起那位没有爵位且官阶比武北候低的倒霉蛋邺大人,能够做出报复心切的事,看来确实很爱那位更加倒霉的独子。
“比如,一不小心碰巧知道太子曾为了讨府中一个歌姬的欢心,而借助权势侵占土地之事。据说有人泄密太子在农耕节曾犁出白骨,而那副白骨正好与那个村庄意外失踪的人氏相吻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