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,许书锦已经惊到呆若木鸡。她完全没料到,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的旧情人,反而是旧情人的兄弟。
“石天赐,你敢不敢以生命起誓,你如今所说句句属实?”皇帝抬眸缓缓扫过大殿,幽沉的声音不怒而威,“要知道,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。”
“陛下,臣现在立刻就可以发毒誓。”石天赐说着,就要举手发誓。
“不必,朕暂且信你。”皇帝打断他,森冷的目光一扫,扫向微微颤抖的许书锦,“许书锦,你刚才在山坡那边何故要将他推落山崖?”
洛瑶心里冷冷嗤笑一声,不想让这个女人膈应她父亲,皇帝居然一直都直呼许书锦的闺名,而非洛夫人。
可见他心里对许书锦做下那些事已经十分清楚。
皇帝有这样的心思便好,也不枉她辛苦留着许书锦的性命到现在。皇帝对她父亲有愧,想必以后不会再热衷随便给她父亲保媒了。
许书锦一咬牙,坚称,“臣妇……臣妇没有推他,是他自己意外跌下去而已。”
皇帝冷笑一声,扭头打量了武北候一眼,他双目已隐约可见怒火簇簇,“武北候觉得你头顶有几颗脑袋?”
欺君之罪——也敢犯,他看他们是不想活了。
听出皇帝的弦外之音,武北候一哆嗦,立时诚惶诚恐跪下去,“陛下息怒,臣、臣……想起来了,几年前,臣府里曾雇了一个武师,似乎就是姓石的,叫什么……天柱来着。事隔多年,臣一时忘了。”
皇帝冷冷一哼,“那如今,你府中的武师石天柱何在?”
武北候想了一会,才战战兢兢答,“陛下,那个武师手脚不干净,四年前,就因偷窃财物被发现,被赶出了武北候府。至于后来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,臣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陛下,他在撒谎。”石天赐忽然激动指着武北候,“臣的哥哥一向洁身自好,从来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。他分明就是因为与武北候府的二小姐情愫暗生之后,被他们栽赃赶出府,然后还暗中将人杀害了。”
武北候畏惧皇帝,那是因为皇帝手握生杀大权。但对于石天赐一个小小守卫,他何惧之有。
冷哼一声,他盯着石天赐,厉声质问,“你有证据吗?要知道没有证据在殿前胡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