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大概他在军中操练多年,无论举止还是气度,无一不自然散发着狂烈明锐的阳刚味道。
“这女人,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?”在哪不能说,非约他去什么避人耳目的假山后?
北堂牧留意着周围动静,一面佯装观赏花卉一面往假山后走去。
很快,他便来到数块大石筑成的假山后。但北堂牧放目四顾,却压根不见洛瑶身影。他挑着眉,疑惑又带着些许不悦咕哝一句,“差人将我寻来,自己却溜到别处?这架子摆得还挺大。”
这时,忽有人娇呼“哎哟”一声。
北堂牧怔了怔,听这声音传来的方向,应在假山之中。
“谁?”他缓缓走近几步,在人高的千叶红茶花树前站定,并没有贸然探身过去观看。
听着他满含阳刚味道的疑问声,里面的人莫名心头颤了颤,甫一开口,声音便不自觉融带三分柔软两分娇媚,“我崴到脚了,外面的公子能不能过来扶我一把?”
说罢,里面的人缓缓探出头来。
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,清秀眉目透着几缕痛楚,面容盈着淡淡张惶与娇怯,正张大点漆眼瞳紧张往北堂牧望来。
这张脸——北堂牧有一霎疑惑,他似乎见过,却一时又想不起是何人。
随意扫一眼过去,只见这姑娘峨眉淡扫,嫩若芙蓉的面孔上透着浅浅痛苦与羞怯。他的目光在她随意散垂的头发扫过,没有梳起妇人发髻,想必还是未出阁的姑娘。
“公子?”姑娘咬了咬唇,幽幽含情眼瞳带着轻愁与哀求低掠过去,“能不能过来扶我一把?我的脚被卡在石头中间,我一个人无法出来。”
北堂牧见不是洛瑶,本转身就要走。不过打量她一眼,想了想,道,“男女授受不亲,姑娘暂且再忍耐一下,我这就叫人过来帮忙。”
“哎哟!”
那姑娘似耐不住痛楚又低呼一声,迟疑一下,忍不住轻声哀求,“公子能不能先扶我出外面?我的脚被石头划破了,此刻血流得凶。若再不止血,只怕我这条腿……。”
北堂牧掠眼望去,正好看见她臻首半垂,露出一段粉白引人遐思的玉颈。脑里灵光一闪,忽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。
菱唇懒懒勾起,他半眯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