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鬼市混久了，不少摊贩都知道，鬼市背后有世家的影子。
但皇家公然撒野还是第一回，大家看那负责鬼市秩序的中年人对段公公的作为视而不见，就知道又有黑幕，直接作鸟兽散。
“唉，以后买不到鲜鱼咯……”
“知足吧，你还喝过一口鱼汤，我连味儿都没尝到过！”
段公公喊出皇家的名头来，主要是为了震慑燕九。
这人下盘稳得跟山墩子似的，他今天算是微服私访，没带人手，打又打不过，理儿又占不上，要是不搬出后台，没法当场占掉这处能钓出鱼来的风水宝地。
改天再派人来占？
在他的认知里，一个地方能钓出来鱼，是因为里面本来就有。
这小水坑深是深，可看着就这么丁点儿大，再不赶紧占为己有，里面的鱼就要被这两口子钓没了！
不过，来鬼市交易的多半不是什么乖顺良民，段公公也没把握，能一句话就让人乖乖把地方让出来。
没想到，燕九毫不犹豫地挪了窝。
“可以。”
段公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就这样？
都不争辩一二，就愿意让出能钓出鱼来的地方？
这里头，不会有诈吧……
沈霜见他起疑，连忙上前，晃动燕九的手臂。
“夫君，别这么不高兴呀。民不与官斗，我们换个地方，一样能钓。”
刚才段公公下死劲儿都扳不动的胳膊，被沈霜一晃，就听话地随着她摇晃的节奏摆来摆去，连段公公这无根之人都看得咋舌。
行吧，原来这硬汉不是脾气好，是耳根子软。
怕事儿的也不是他，是他媳妇儿。
段公公不禁鄙夷。
这汉子空长这么些力气，居然被妇人牵着鼻子走，还没有他个太监硬气
“这位大人，”沈霜对段公公微微施礼，“我夫君别的本事没有，就是擅长钓鱼。我们让出这么个好位置，不是不行，只是，总要有些补偿吧？”
段公公皱眉。
这妇人，不会是要狮子大开口吧？
“夫人想要什么？”
“这是鬼市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