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寸爆肩:“别这么紧张,我说着玩的,你也听着玩的。
对了,你回来时说有要紧事告诉我,什么事?”
寸爆道:“霍曜让人带话,想跟你聊聊。”
“ !!”
靓坤惊得跳起,压低嗓音吼道:“这么重要的事,你现在才说?”
寸爆皱眉道:“一直没机会。”
“罢了,这不重要。”
靓坤挥挥手,开始在办公室踱步,活像个亢奋的病人,焦虑地喊着:“怎么办?怎么办?我这朋友要害我啊。”
“胡闹!”
“我靓坤问心无愧,从未伤害过他,就连他背叛我的时候,我也既往不咎,还将责任推给b仔,简直仁至义尽,他怎么可以反咬一口?”
“他怎能如此?”
寸爆忍不住插话:“坤哥,不至于吧,不就是聊聊吗?”
靓坤突然靠近寸爆,双眼因紧张而圆睁,几乎要突出来。
“叶子,你听好了,当初倪坤也是这般想的,连浩龙和蒋天生也是。
看看他们的下场,现在只能坐下来谈谈了,你还说只是聊聊?”
寸爆忍无可忍,后退几步说道:“那你不是也在考虑主动去找他吗?”
靓坤大声反驳:“当然不同!可以谈,但必须是他主动来找我,或者我找他,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寸爆被绕晕了,索性沉默。
靓坤继续来回踱步,嘴里喃喃自语,脸上时而愤怒,时而兴奋,时而痛苦,时而释然。
片刻之后,他平静下来,嘴角扬起一抹笑,顺手理了理头发:“好!坐船去,见朋友!”
……
尖沙咀,倪宅。
凌晨与霍曜交谈后,倪坤回家便命令倪家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底。
然而说完这句话,他吐出一大口血,随即躺下休息。
从凌晨五点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,整整睡了二十四小时,仍未苏醒。
倪永孝搬了张椅子守在床边,同样熬了二十四小时,水米未沾,纹丝不动。
终于,倪坤醒来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屋内灯已熄,唯有月光透入,这一幕让他猛然倒抽一口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