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宋家的祖田才能活得体面。
他忘了这点吗?
其实不是,正因为他时刻记着想着,才会与宋二老爷联手。
宋栀有些想笑,怎么,难道是因为同为被兄长压了一辈子的老/二,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感情?
这当然是胡思乱想。
按理说,族长这个位置在她父亲年满四十那年就该动一动了,只是她父亲没有儿子,才叫老族长一直稳坐族长之位。
做实母子俩的身份,便会让她爹有了儿子,届时老族长的位置不保。可他们机关算尽,又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
说起来族长的位置又有多重要。
那母子俩若真的登门入室,毒她爹娘都会变得容易,届时家财落入母子俩的手里,老族长和宋二老爷一同分赃,分赃后分家,宋氏族散。
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死的是别人又不是自己,在这些人眼中,宗族哪里比得上二两银子重要。
何况不是二两银子。
在宋栀思索的当口,老族长屁股才坐稳便开始耍长辈的威风。
他掠过宋父宋母这两位真正的主人,吩咐宋管家叫丫鬟小厮摆凳上茶,见宋管家木头桩子一样不动弹又恼羞成怒拍桌子。
宋父与坐在他身边的妻子对视一眼,冲着宋管家轻点下头。
宋管家立刻动作,很快的,十来号人都有了座位和茶水。
老族长喝了一口茶,感到茶水有些涩口后露出些不满。
头茬的碧螺春不给上,用去年的普通龙井糊弄他!好在今日他也不是来喝茶的,否则定要同他这位大侄子讨个说法!
老族长咳了两声清嗓,道:“你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不要怕,我们宋家有头有脸,必不会逃避责任。若是真有什么,我身为宋氏一族的族长,也会为你做主。”
女子活动了下身体,哪怕只坐了一会儿喝了两口茶水,身子便恢复不少,听到这话又泪水涟涟起来。
宋栀感叹,这女子真是水做的。
她刚在门外都哭出了多少水,几口茶水能补充多少?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
从这妇人的口中,众人知道了事情发生在十二年前。
那年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