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我!”
陈易脸上的笑更大了些,“肯抬头看我了?”
“我什么时候不看你了?”不是狡辩,是规避危险的本能告诉她,她现在需要忽略自己做过的事。
陈易心道,在我说出“不能”之前,看你一眼之后。
“嗯,你没有。”陈易声音很软很低,泡了一汪温泉似的。
然后把人往怀里搂得更近,低头去亲她的脸颊。
宋栀往后躲,眼中带了些厌,胸口急促的鼓声在一个喘/息间平息,
又是这副哄着她、顺着她的模样,好像他不能和她讲理,好像她无理取闹。
陈易在和她调/情,宋栀很清楚。
夫妻间的情/趣罢了,她又不是不懂。
可她突然不开心起来。
和想骂人、被气死那些情绪都不一样,是从心底涌起来的不开心。
“又这样。他又这样。”这句在上辈子,每当陈易不和她沟通后,她说过无数次的话,刚刚突然在脑中出现。
她倒是不曾在陈易面前歇斯底里过。她觉得那样太难看,也太低,让人看不起。
但是她暗地里崩溃过。
从控制不住地暗地里崩溃,到渐渐的不再崩溃,再到能平静地冷嗤一声,“就知道是这样”,宋栀动了动手指,她用了五年。
面颊没有印上薄唇,宋栀挑了下眉,抬眼看陈易。
“你不开心?”问句很平,陈易眉间鼓起,眼中有疑惑。
宋栀双唇微张,讶异从脸上一闪而过,“怎么会?”
口中否认着,身体仍让陈易感觉到了对抗的力量。
屋里安静下来,二人姿势不变,呼吸声清晰可闻渐渐同频,实际各怀心思。
宋栀惊讶于陈易的敏锐,同时有些不安。她都能重生,这厮不会身上也有点说法吧?不然怎么能看出她不开心?
显然,陈易身上没说法,否则要和她说:不是看出的,是感觉出来的。
他是真的能感觉出来,感觉现在的宋栀不开心。说起来有点玄,他觉得现在的宋栀身上没什么味道,但若仔细闻,能闻到股淡淡的苦味,又清又冷的苦味。
这丝丝缕缕的清冷苦味能填满胸腔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