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舟一边抿着红酒,一边看着他们笑闹,指腹轻轻摩挲着骨节处的戒指,心里一片妥帖。
十几分钟后,宴会正式开始。
傅沉舟,蒋智霖和江鹤之三人都要应酬,没在角落里待多久,便起身,进了名利场。
酒过三巡,傅沉舟脑袋有些晕,但还不至于醉。
按了按酸胀的额角,他走到角落里去休息。
整个人靠在椅背上,挺括的西装面料包裹的两条长腿在桌子底下无处安放,像是蛰伏的野兽。
忽然,眼前笼罩了一片阴影。
他抬眸看了一眼,是陆辞深。
狭长的眸子在顷刻间眯起一道危险的弧度,傅沉舟从沙发上站起来,冰冷的目光死死钉在陆辞深身上。
他比陆辞深要高,垂眼看人的时候,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。
陆辞深瞬间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,但还是捏紧酒杯,跟傅沉舟对视着。
对视间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,像是一种无声的较量。
陆辞深的目光率先偏移,落在傅沉舟的领带和戒指上。
刚刚傅沉舟和蒋智霖、江鹤之说话的时候,他就在不远处,因此傅沉舟说的话,他全部都听见了。
知道傅沉舟的戒指是苏晚设计的,领带是苏晚送的,甚至连领结都是苏晚亲手打的。
以前苏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苏晚家里遭遇变故,他的公司也在起步阶段。
两个人都忙,有时候忙到连见个面都成了奢望。
设计戒指,亲手打领带,那是苏晚从来没有对他做过的。
正因为如此,他才会那么嫉妒,嫉妒到几乎失去理智。
明明是他先和苏晚在一起的,苏晚才和傅沉舟认识多久,凭什么就给了傅沉舟没有给过他的东西?!
陆辞深不断捏紧酒杯,看向傅沉舟的领带和戒指,眼底快要喷出火来。
傅沉舟注意到他的目光,挑了挑眉,就站在那,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陆辞深打破了这无声的对峙。
“傅总,苏晚不知道,但我知道,你和傅先生的关系不太好,他也不会允许你娶个破产千金的女儿,你家里的情况那么复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