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小姐您死遁后,晏大人便一直穿着黑衣。”
江昭瞪大了双眼,坐起身来,乌黑的长发披在腰间。
“所以…晏为卿穿黑衣是为了悼念…我?”
夏云默了一瞬,将自己三年前离开时听说的事情讲给她听。
“三年前,给您下葬后,晏大人便昏倒在墓园外,昏迷多日,奴婢离开前都还未醒。”
江昭坐在床榻上,她双膝曲起,手足无措,捏起一片布衾,无意识将它揉皱。
她呐呐道。
“那他到底原不原谅我?”
夏云想到今日里两人相处的模样。
“应当是原谅了,晏大人是个君子,他为人大度,应当会理解您的处境。”
“是吗?”
江昭语气迟疑,可细细想来,除却在小巷中晏为卿对她说了几句生硬的话之外,晏为卿待她同从前一样。
并无异常。
只是她心中,莫名感觉不对。
晏为卿好像变了,眼底的情绪让她看不懂,摸不透。
夏云本想将净手的水带出去倒了,而后又想,若是小姐起夜,也要净手,便干脆将水盆放在屋内架子上。
天色已晚,江昭还在纠结。
“小姐,我将烛火熄了?”
江昭恍惚道。
“熄了吧。”
“那您早些休息。”
夏云将屋内的烛火逐一熄灭,轻手轻脚地出去,关门时动作极轻。
南方天热,江昭屋内是不关窗的,银白的月光透进屋里,洒在地上,一切都雾蒙蒙的。
江昭拢了拢里衣,侧躺着,睁着眼去看那月光,思绪乱极了。
若晏为卿真的不原谅她怎么办?
若是原谅了,她要同他回京城吗?
江昭望着床头床尾挂着的两块玉佩,一块是江凌言给的,一块是齐玄舟给的,在月色下散发着光晕。
她觉得好看,就挂在了床头。
夏云来江南时,便一并带了过来。
答案还没想到,江昭便渐渐睡了过去。
夜逐渐深沉,月光如水,洒在地上,泛着清冷的光。
一道身影翻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