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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降临,明月高悬。
江昭洗漱后只着单衣,她夏日贪凉,单衣下什么都没穿,趴在窗边的小榻上,拿着本话本,翻来覆去地看,怎么也看不下去。
晌午吃完午膳,晏为卿就称有要事在身,只同她到屋里停留半刻钟就离开。
他言词不算生硬,同从前差不多。
却好像不爱同她交流,每次她说不到两句话,就被晏为卿转移话题。
江昭心中没底,干脆将话本丢到一边,细细想着今日的事。
按照计划,晏为卿两日后才到,他猝不及防地出现,江昭心底没由来地就慌了。
揭开了她一直避之不谈的一件事。
她很想晏为卿,很想很想。
可她又怕,怕晏为卿怪她。
江昭抱着双膝坐在小榻上,思绪万千。
明月高悬,夜色如墨,夏云顶着月色推门而入,端了盆水给江昭净手。
“小姐,该睡下了。”
江昭也没心思看话本,从小榻上站起身来,急于向夏云求证。
“夏云,你说晏为卿他到底生没生气?我感觉他今日都黑着脸。”
按理来说,被人三番五次地欺骗,定是要生气的。
夏云沉思着,今日看见晏太傅第一眼,她心里有些发怵,那眼神冷冰冰的,漆黑一片,深不见底。
再一眨眼,晏太傅眼中同从前别无二致,算不上多和蔼,但也是待人温和。
夏云也拿不定主意。
“可能…是晏大人今日穿的黑衣,显得严肃几分。”
江昭想想也是,晏为卿若真生气,就不会同她回府,更何况,他还向她保证了,不会与她再无瓜葛。
她小声嘟囔,语气带着些疑惑。
“晏为卿怎么穿了黑衣?”
江昭想起了白日里那书生,一袭白衣,玉树兰芝,好看极了。
若那身衣裳穿在晏为卿身上,定然会更好看。
“他从前极少穿黑衣,才三年,穿衣习惯都变了。”
江昭净完手,走到床榻边坐下,掀开被褥,躺进去,滚了一圈。
夏云沉凝片刻,她犹豫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