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江昭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她抬起头,直直对上晏为卿冷峻的目光。
她朝着他摇了摇头,张嘴无声呢喃。
兵权不能给叶千机。
晏为卿衣领上的金丝纹路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衬得他的脸冷白如玉,他对江昭的话不置一词,最终甩袖离去。
“还望国师再照料他们二人三日。”
晏为卿要走,叶千机也不拦着,他甚至兴致不错,朝着方才进来的小厮吩咐道。
“还不去送送晏大人。”
小厮被冻得身子僵直,他连连低头应下。
“小的知晓了。”
脚步声越来越远,直至完全消失。
叶千机唇角的笑意骤然凝固,他眸色阴沉,扫过一眼铁栅内的两人,而后目光转向清岫。
“你给我出来!”
清岫犹豫良久,他缓缓仰头,脸上是孩童才有的纠结。
“师父,清岫还要在这面壁思过呢。”
自从上次醉酒被送回府后,他便一直在暗室面壁思过,只有用膳和洗漱时才能出去。
叶千机冷笑出声。
“还真是差点被你这个傻子,误了要事。”
他朝向外头叫唤,“来人,将清岫关押回房,不得他踏出房门一步!”
暗室外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,很快便有小厮上前,朝他恭敬道。
“清岫公子,请吧。”
清岫无奈起身,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朝外走着。
等暗室内再次安静下来,叶千机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白骨簪松松挽着,几缕发丝垂落,衬得他肤色越发苍白,近乎妖异。
他斜瞥着江昭,忽的笑出了声,薄唇如血。
这般模样,就连齐玄舟也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梗着脖子挡在江昭面前。
叶千机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,露出一截形如枯槁的手腕。
“我原本不打算用你们两个小家伙的血来报仇,怪也只能怪你们父皇,不去江南当个闲散王爷,非要登基当皇帝,从我手里夺权。”
他不疾不徐地朝外走去,衣袍如水般垂落,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。
“那就让你们一家四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