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父皇,我还未曾与晏为卿道别,他若知晓我在宫中身死,恨上皇室怎么办?”
她看了看齐玄舟,又看了看齐闻渊。
“他要造反,你们拦得住吗?”
“……”
两人浑身一僵,没有言语。
江昭还有自己的考量。
“况且在宫中身死,若只是冲撞圣言便将我就地处死,只怕要留下残暴不仁的名号。”
先帝年轻时也算个明君,老了才变得昏庸无能,草菅人命。
若是无故将人就地正法,此事流传出去,只怕人心惶惶,猜测皇帝会走了先帝的老路。
江昭再次开口。
“叶千机会有所行动,那我便今日在宫中住下,明日再由侍卫护送回晏府,待和晏为卿解释过后,我便服药死遁,由王太医诊断,只道是突发恶疾而去,如何?”
晏府下人少,每个都排查过底细,没有叶千机的眼线。
但宫中到处都是。
在某种程度上,晏府反而更安全。
江昭说得有理,齐闻渊思索片刻,也认为自己是过于心急少了考量。
“那便按阿昭你说的做,今日宿在宫中,明日护送你回晏府后,便速速服用假死药离开。”
江昭点点头。
“那我去给晏为卿写封信。”
今夜不回府,定是要向晏为卿解释一番。
她垂下眼眸,掩去眼底的情绪。
明日,她要如何向晏为卿解释,她是女子这件事……
还有她死遁去江南,不打算回京,晏为卿若要跟随她去,又当如何?
本以为今夜一家四口团聚,能开心吃顿晚膳,不曾却各个常有心思,尤其是皇后抱着江昭不愿撒手。
此行一别,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。
……
直到睡前在躺在床榻上,江昭都忧心忡忡,不知明日如何开口。
直接解下发簪,让晏为卿发现她是女子?
那不是与那晚的场景相同,若晏为卿记起……
不行不行,江昭摇了摇头。
或者直接告诉他,她是女子?晏为卿若不信该如何?
江